晓月24

【小凡高】月色下的维也纳

这大概是一篇不太典型的带崽au，各种私设，全是我的ooc，骂我可以，别骂他们

主小凡高，一小段书香世贾

送给羊羊的生日贺文

国际三禁，严禁上升真人，严禁站外转出

李向哲梁朋杰别窥屏，圣权星元别跟我抢梗，不然我把你们全都叉出去

6.2k+，一发完

（一）

高杨是在回维也纳的飞机上第一次遇见黄子弘凡的。

皮肤特别黑、一身潮牌还叮叮当当挂了很多饰品、话多且密且没重点、和儿子抢小面包的单身爸爸。

以上四点是高杨对黄子弘凡的第一印象。

“这位先生，”高杨坐在靠窗的位置，他从自己的餐盘中拿起那个没有打开过的小面包递到黄子弘凡面前，“如果你不觉得是冒犯的话，可以吃我的这个。”

“啊？？？”黄子弘凡从和儿子的争夺战中回神，这才留意到从上飞机开始就一直没有出声的邻座乘客，“这不好吧？”

“没关系，正好我也不是很饿。”高杨朝着黄子弘凡抿嘴一笑，“小朋友长身体比较重要。”

黄子弘凡大概是被那个笑容所蛊惑了，当时并没有意识到高杨口中的“小朋友”是在调笑自己，等到后来想明白了，他早已被他惯成了名副其实的小朋友。

“那就谢谢了啊~”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随即得意地看了坐在中间位子上的儿子一眼，“看到没看到没？你小小年纪就跟爸爸抢东西吃，以后肯定不会想着要孝敬爸爸。亏我还特意带你去欧洲玩，要我说就应该把你丢在成都，让你跟大熊猫作伴。”

“黄子弘凡你这是虐待儿童虐待动物！”

“哎呦喂，黄泡泡你叫我什么？！！！”

“黄子弘凡！”小朋友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反而提高了嗓门，正想继续和自己不靠谱的爸爸争个你死我活，却突然感觉到有人拉了拉自己的右胳膊，转头迎上高杨温柔的眉眼，“叔叔？”

“小朋友，在飞机上这么大声会吵到别人哦~”

“对不起……”

黄泡泡乖乖承认自己的错误，他一激动就忘了自己说话嗓门大这件事，被高杨一提醒，不禁红了脸。

“啊那个……”黄子弘凡也有些尴尬，拍了拍儿子的小脑袋，满脸歉意，“不好意思啊先生，我跟他平时在家里没大没小惯了，一时间就忘了这是在公众场合。如果吵到了你，希望你不会介意。那个我其实吧……”

“黄先生，”高杨适时打断了黄子弘凡听起来没有尽头的话，拉下遮光板，“还有10个小时才到维也纳，那里和上海有6个小时的时差，如果您带孩子是去旅行的话，我建议在飞机上抓紧时间休息会比较好。”

“……”

高杨没有理会黄子弘凡的反应，他调整了座椅靠背的角度，拉好毛毯，闭上了眼睛。一大一小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的睡颜，好半天才转过头对望了一眼。

“爸爸！”黄泡泡这次特别小声地开口，扯着黄子弘凡的耳朵说起了悄悄话，“这个叔叔好漂亮！”

“嗯，你爸我也这么觉得。”忍不住又抬头偷看了一眼，“黄泡泡，你看他的睫毛，特别长是不是？”

“皮肤也特别白！”

“黄泡泡我怀疑你在说我皮黑。”

“你本来就皮黑！”

“那你是我儿子，你是不是也皮黑？”

“我又不是你亲儿子，我怎么会皮黑！”

“嘿，黄泡泡我跟你说……”

两父子又开始了乐此不疲地斗嘴，只不过这一次大概降低了不止3个分贝。他们没留意到，一旁的高杨悄悄扬起了嘴角，当然，还有一点点脸红。

（二）

黄子弘凡第二次遇见高杨是在史蒂芬广场。他一手牵着黄泡泡，一手拿着显示着地图页面的手机，原地大概转了有十圈。

“爸爸，你到底看不看得懂地图啊？”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不断朝自己老爸投来可疑的目光，小朋友觉得丢人极了，“你可别真跟龙叔叔说的一样，是个傻子吧？”

“黄泡泡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不会揍你？”

“黄先生，这是在国外，打孩子犯法。”

“我可去……”话未说完，高杨的笑脸就闯进了黄子弘凡的视线，已到舌尖的那后半句话被生生吞进了肚子，“高杨？”

“带孩子出门怎么不提前做好攻略？”眼底尽是狭促的笑意，言语间却并没有责怪或是质疑的意思，这样的话听在黄子弘凡的耳朵里，不会觉得不舒服，只会让他更加不好意思而已，“是想去费加罗之家吗？”

“嗯对，下车之后有点找不着方向，我往哪个方向走地图的箭头显示的都是反方向，我真的是……”

“在欧洲地图都是这样子的。”修长的手指抵在黄子弘凡的唇上，高杨眉眼弯弯，好脾气地笑着，“没关系，我带你们去吧。”

黄子弘凡没有应声，他只觉自己的脸烫的快要烧起来，语言系统直接崩坏，只能低着头跟在高杨身后。早在高杨出现时，黄泡泡就挣脱了爸爸的手，主动牵住了高杨。或许小孩子都喜欢白白净净的年轻人，黄泡泡在飞机降落前就对着高杨主动示好了不下一百次。

“奥地利有很多Mozart的故居，但维也纳的这一所算是最有特色的一个。”高杨走路的步伐不算快，像是刻意在等黄子弘凡跟上来，“Mozart在这里迎来了创作生涯的最高峰，他还在这里教授过年轻的Beethoven。有很多人都以为Mozart是在这里逝世的，其实并不是，《安魂曲》也不是在这所房子里创作的。”

“小高叔叔，你好厉害呀~”黄泡泡一脸崇拜地仰头望着高杨，“小高叔叔是导游吗？”

“不是的，这些都是小高叔叔需要学习的基础知识。”高杨揉了揉黄泡泡的小脑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示意他站在小提琴的展柜前，“小朋友，小高叔叔帮你在这里拍张照吧！”

“好~”黄泡泡活泼地叉腰站在展柜前，又伸手招呼明显魂不附体的黄子弘凡，“爸爸快来，我们一起拍张照片吧！”

“嗯？”黄子弘凡被高杨直接推到儿子身边，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快门声就响了起来，“喂，高杨！我还没准备好呐！”

“没关系，给小朋友拍照要抓拍才能拍到最真实的一面。”调出微信二维码，递到黄子弘凡面前，“方便加微信吗？回头我把照片发给你。”

望着高杨一本正经的模样，黄子弘凡能拒绝吗？当然不能！他的灵魂也不允许他的肉体拒绝，更何况早在飞机上他就想索要高杨的联系方式了。

“高杨，你也别总叫我黄先生了，朋友之间这么称呼好奇怪。”

“朋友么？”高杨正在备注微信名的手指顿了顿，轻笑一声，“好，那就叫你黄子吧。”

后来黄子弘凡才知道，高杨当天在微信备注里写的是“小阿黄”。当然，这个称呼并没有因为他的耍赖抗议而被改掉，反而保留了很久很久。

（三）

“高杨，你明晚有事吗？”黄子弘凡终于从一堆食物中抬起了头，放下手中的刀叉并顺势夺走了黄泡泡手里挖了一半的冰淇淋，“不许吃了，再吃晚上又该肚子疼了。”

“明晚没什么事，怎么了吗？”

“这几天你一直陪着我们逛维也纳，我也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要是没事的话，我请你去金色大厅听音乐会怎么样？”

“金色大厅吗？”高杨若有所思地捏了捏下颌，余光瞥见黄泡泡一脸期待地望着自己，微微一笑，点点头，“好啊，不过金色大厅的音乐会门票可不便宜。”

“没关系，我爸爸有钱！”

“金色大厅里不可以高声喧哗，泡泡会乖乖吗？”

“你放心，他从小就跟我一起去听音乐会、看音乐剧，不会有问题的。”黄子弘凡没意识到高杨其实是怕自己尴尬而故意岔开了话题，反而一本正经地解释起来，“高杨，你在维亚纳音乐学院学什么专业？”

“音乐剧。”

“那以后是不是有机会在金色大厅演出？要是以后你在金色大厅唱音乐剧，你可一定要给我们爷俩留张票，咱们现在已经是朋友了，以后我黄子弘凡出去跟别人说……”

“黄子，”高杨又一次抬手抵住了黄子弘凡喋喋不休的嘴，眉头微蹙，“你话太多了。”

被突袭的黄子弘凡这次可没之前那么好运了，不单红了脸，还一不小心打翻了手肘边的酒杯，金色的香槟几乎全洒在了他裤子上。

“爸爸……”黄泡泡不忍直视般捶了捶头，“你真丢人！”

那顿饭最后是由高杨结的账，理由是黄子弘凡是因为他的恶作剧才弄湿了裤子，权当他向他赔不是了。走出餐厅，高杨帮父子俩叫了一辆车，流利的奥地利德语再一次让后座的黄子弘凡频繁隔着车窗偷看他。回酒店的路上，黄泡泡一反常态没和他斗嘴，全程托腮望着窗外的夜景。

“儿子，你怎么了？是不是晚上吃太多不消化有点难受？回去爸爸给你拿健胃消食片吃，嚼两片就好了哈~”

“黄子弘凡，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

“啥玩意？？？”

“爸爸！”黄泡泡转过身，尽量让自己脸上的表情严肃起来，“你明明就喜欢小高叔叔，怎么能让他付钱请我们吃饭呢？”

“等等，你说我喜欢小高叔叔？”

“难道你敢否认？”

“我……”黄子弘凡差点被儿子一个问句给噎死，“什么我敢不敢否认，就你这么屁点儿大小孩知道什么叫‘喜欢’么你就敢往外说！”

“我当然知道！”

“那你说说什么是喜欢？”

“你说凡叔叔为什么总是偷看小方叔叔？”

“这不废话呢么！因为贾凡喜欢方书剑啊！”

“那你为什么总是偷看小高叔叔？”

“因为我喜欢小高叔叔……啊。”

黄子弘凡在儿子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下默默闭上了嘴，陷入了沉思。高杨长得白净又漂亮，说话声音也好听，除了有点腹黑，脾气性格都很好，试问谁会不喜欢呢？他喜欢高杨，可问题是，高杨是不是也喜欢他呢？他们认识才不过一周的时间，足够喜欢上一个人吗？

（四）

第二天晚上，高杨准时出现在金色大厅的门口。那是两个人认识以来，第一次看到对方穿西装的模样。

“小高叔叔，你真好看！”

“黄泡泡小朋友，你今晚也很帅气呀~”

“那我呢？”黄子弘凡也不知哪根筋抽了，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让自己想要咬掉舌头的话，“不是，我的意思是……”

“蓝西装很适合黄子。”高杨的眼睛像是落满细碎的钻石，亮晶晶的，“时间差不多，我们该进去了。”

《玫瑰骑士》组曲的旋律准时在维也纳最古老的音乐厅内响起，高杨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台上的音乐家们。一开始，黄子弘凡的目光还不受控制地总往他脸上飘，后来也逐渐被音乐本身所吸引，将目光落在了灯光投射的舞台中央。

“小高老师！”散场的时候，高杨听见身后有人叫他，主动停下了脚步，转身见到一张熟悉的面孔，“小高老师今天来听音乐会怎么没提前和我们说呀？”

“今天是陪朋友来的，他带孩子来维也纳旅行。”

“怪不得呢！”年轻的中国女孩朝着黄子弘凡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小高老师指导的那出音乐剧下个月就要演出了，先祝你们演出成功！”

“多谢你！”高杨又用德语和女孩说了些什么，只见小姑娘的脸上一会儿惊讶一会儿不舍，最后和高杨拥抱了一下才转身离去，“黄子，今晚多谢你，我顺路送你们回去吧。”

黄子弘凡抱着已经趴在自己肩头睡着了的黄泡泡，没有拒绝。他和高杨并肩走在夜晚的维也纳街头，忽然觉得他熟悉又陌生。

“高杨？”黄子弘凡没忍住先开了口，“你是老师？”

“嗯，我以前在维也纳音乐学院念书，毕业后留校做了助理教授。”

“我以为你还是学生……”

“其实黄子自己也还是个孩子对吧。”高杨转过头望向黄子弘凡，他没有笑，只是静静地望着他，“自己都还没长大，却要承担起父亲的责任，很辛苦吧。”

“高杨……”

“我翻过你的朋友圈，暑假结束後你还要回美国继续读博的。我看得出来，你很珍惜和泡泡在一起的每一分钟，你在非常努力地做一个好爸爸。”

“其实泡泡是我妈妈捡回来的。”

“那又怎么样呢？他的确将你当作是他的爸爸呀！他很喜欢你。”

“那你呢？”黄子弘凡终于将最想问的话说出了口，即使他知道眼下并不是最好的时机，“你也喜欢我吗？”

这回轮到高杨愣住了，他没有说话，只是停下了脚步。站在夜晚的维也纳街角，与黄子弘凡四目相对。

（五）

黄子弘凡回国那天，高杨没有来送机。应该说，那晚过后，高杨就再也没有联络过他。起初黄泡泡还不停问自己“小高叔叔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玩了”之类的问题，后来见自己总是闷闷不乐的样子，便也懂事的不再追问了。推着行李从浦东国际机场走出来时，一眼便看见高大的贾凡，旁边自然依偎着方书剑。两个人四目相对地不知在说些什么，黄子弘凡忽然就觉得鼻子发酸。

“欢迎黄子和泡泡回家！”方书剑张着手臂给了黄子弘凡一个大拥抱，还来不及说笑，就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落在自己的脖颈上，“黄子？你怎么了？想我想到哭鼻子吗？”

“方书剑你闭嘴，我才不想你！”

“凡叔叔……”黄泡泡搂着贾凡的脖子，凑近他的耳边小声开口，“小高叔叔拒绝了爸爸。”

“嗯？？？”贾凡闻言满脸问号，“小高叔叔是谁？”

“是我们在飞机上遇到的叔叔，他每天都陪我和爸爸在维也纳玩。”

“你爸跟人家告白了？”

“好像是吧……我也不知道。”两手一摊，黄泡泡有点尴尬地耸耸肩，“我那天晚上睡着了……”

“贾凡，今晚泡泡给你玩，你把方书剑借给我。”

“你可以带着泡泡去我家，但让我把方方借给你一晚上，你最好想都不要想。”压根不用贾凡招手，方书剑已经自觉松开黄子弘凡重新回到了自己男朋友的怀抱，“不过看在你给我们提供免费瓜吃的面子上，我可以负责你们今天的晚餐。”

“凡可爱你最好了~”方书剑撒娇摇着贾凡的手臂，又伸手捏捏黄泡泡的脸，“泡泡好像胖了哟~是不是维也纳的东西太好吃就管不住小嘴了呢？”

黄子弘凡站在原地，脸上还挂着眼泪鼻涕，看着宛如一家三口般搂在一起的好友跟儿子，愤愤地推着行李车，率先走出了接机大厅。

“所以说，你根本是对人家一见钟情？”吃完晚饭，方书剑瘫在沙发上一边揉肚子，一边接受贾凡的水果投喂，“我说黄子，你知不知道一见钟情等同于见色起意啊？”

“我可去你的吧！”黄子弘凡不耐地翻了个白眼，他有点后悔待在这里被腻歪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两个人强行塞狗粮，但黄泡泡早就在客房呼呼大睡了，他总不能再将他叫起来，“方书剑你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把嘴闭上！”

“别学张超，你有人家精致么！”

“话说回来，黄子你到底喜欢人家什么呢？”

“凡哥我跟你说，高杨长得特别好看！眉清目秀的，眼睛黑黑亮亮，皮肤又白又光滑，鼻子小小的但特别挺，嘴巴跟你一样红润。哦对，他是新疆人，个子比我还高一点点呢。”

“所以说你还是见色起意。”

“Hello？？？你俩有事么？？？”

黄子弘凡气呼呼地冲进了客房，但他到底没有养成早睡的习惯，拿出手机准备刷社交软件。但屏幕亮起来的瞬间，他就僵在了原地。屏幕上出现的是高杨微笑着的侧脸，那是他在霍夫堡宫参观时偷拍的，后来悄悄设置成了壁纸。其实方书剑说的没错，他对高杨的确是见色起意。只是，他希望在见色起意后能够有机会彻底地了解他，可高杨却不肯给他这个机会。叹了口气，重新按下了锁屏键。

高杨，你会不会也时常想起我们的相遇呢？

（六）

八月末，暑气尚未褪去，黄子弘凡将黄泡泡送回了成都父母家。在小朋友撇着嘴拼命忍住眼泪的注视中，再一次登上了前往波士顿的飞机。重新投入到学业中的黄子弘凡再没有时间去想关于维也纳的点点滴滴，为了能够如期毕业，他将四分之三的时间都花在了论文上。直到第一场雪落下，他才意识到时间竟过得如此之快。不知是不是高杨屏蔽了自己，他已有两个月的时间不曾看过他朋友圈的更新了。黄子弘凡不敢点进主页去确认，他怕自己连朋友的资格都被剥夺。在结束了第二轮论文答辩后，黄子弘凡和同学们一起去夜店闹了一宿，直到凌晨四点才摇摇晃晃地回到家。

“高杨？”见到立在自家门口的男人时，黄子弘凡觉得自己绝对是喝大了，竟然产生了幻觉，“我一定是在做梦！”

“早知道你今天要和朋友去庆祝，我就应该明天再来，波士顿的冬天可真冷。”

“等会儿，你……你真的是高杨？不是我在做梦？不是因为我喝多了而产生的……”

“黄子，别说话。”

灼热的唇上传来冰凉的触感，高杨又一次将手指抵在黄子弘凡的嘴上。柔和的月光笼罩在高杨四周，带着笑意的眉眼间藏着一抹与众不同的情绪。黄子弘凡知道，那种情绪叫思念。

“高杨？”

“黄子，我是来告诉你答案的。”高杨没有移开手指，他凑上前，隔着手指亲吻了黄子弘凡，“我也喜欢你。”

我喜欢你，在维也纳的时候就喜欢，所以我来了。

（七）

第二年六月，黄子弘凡获得了波士顿音乐学院的博士学位。收到毕业典礼的信件时，高杨站在他身边，笑容澄澈。

“爸爸——”黄泡泡刚出机场就看见了黄子弘凡，一路飞奔过来，投进黄子弘凡的怀抱，“我好想你啊！”

“乖儿子，爸爸也想你！”

“哎，这不是小高叔叔吗？”注意到站在一旁的高杨，黄泡泡欣喜不已，“小高叔叔也来参加爸爸的毕业典礼吗？”

“嗯，我也来参加阿黄的毕业典礼。”

“羊，泡泡面前能不这么叫么？”

“当然……不能！”

“爸爸，你们在说什么呀？我听不懂……”

“泡泡，过来！”黄子弘凡示意儿子将耳朵凑过来，“以后小高叔叔就是你另一个爸爸了好不好？”

“哎，真的吗？”黄泡泡半个身子都扑到了高杨的怀里，“小高叔叔以后真的可以当我另一个爸爸吗？”

“当然！”高杨低头亲了亲黄泡泡的额头，又伸手指了指黄子弘凡，“他是阿黄爸爸，我是小羊爸爸，好不好？”

“不好！”

“好！”

祝小高总生日快乐，愿你乘风破浪后成为优秀的音乐剧演员！

没有去过维也纳，如果有不妥的地方欢迎指出，一定虚心接受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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