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月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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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0/剪月光】原点

感谢上一棒 @阿冬 老师,接下来是剪月光组带来的《原点》


现实向au,访问学者晰x乐理教授深,背德私设,全是我的ooc,骂我可以,别骂他们

主深呼晰,笛深、龙深友情向

我知道很多人不接受背德向设定,所以介意的话请善用退出

李向哲梁朋杰别窥屏,圣权星元别跟我抢梗,不然我把你们全部叉出去

照例国际三禁,严禁上升真人,严禁站外转出

4.9K+,一发完


(一)

“深深,听说这学期你的选修课又是爆满啊?”

“余老师,你这话说的,深深哪学期开课不是爆满?他对学生的吸引力,那可是咱们学不来的。”

“余老师,大龙哥,你俩差不多可以了啊,这一捧一逗的,在我面前说什么相声?”周深毫不吝啬地甩了两个白眼给拿自己打趣的老友,“龙哥你这话酸的很,全校上下谁不知道,郑云龙老师的课程,那可是系统启动一秒就会被抢空的热门。”

“你这个小东西hin有问题!”

余笛抱着一叠乐谱,好笑地靠在办公桌上看俩人斗嘴。办公室的内线电话有些不合时宜地响起,余笛顺手拎起了听筒,努嘴示意另外两个人安静些。通话的时间并不长,余笛很快就礼貌地挂断了电话。

“余老师,是学生还是院里?”

“系主任办公室打来的,说是这学期有一个访问学者会来,院里给开了一门选修课。”

“歌剧还是音乐剧?”

“美声还是流行?”

“和深深的方向比较靠近,教《美声乐理及演唱技巧》。”

“看吧,来了个抢生意的。”

“人家可抢不到你头上!”余笛好笑地看着一点没有为人师表自觉的周深,无奈地摇摇头,“听说来的这位也是个珍稀声部——男低音。”

周深闻言露出了有些欣羡的表情,男低音一直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声部,可他知道,穷极一生大概也没可能演唱低声部了。也因此,对于这位尚未谋面的访问学者,周深更平添了一丝好奇。

“深深,深深?”

“啊?大龙哥你说什么?”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问你中午吃什么问半天了也不搭话。”

“去试试余老师上次推荐的那家烤鱼呗。”

周深自然不会将内心地想法说出来被郑云龙编排,但他似乎忘记了,在方法派与现实派相结合的音乐剧演员面前,自己的小心思从来无所遁形。


(二)

周深正式见到王晰,是在一周后的选修课上。虽然他上课时没有点名认人的习惯,也不喜欢让学生签到确认出席率,但他还是一眼就发现了,坐在最后一排靠近后门位置上的那个人,绝对不是自己的学生。周深的第六感和他唱歌时的音准一样灵敏,不过是一低头的功夫,他便已在心里确认了那个陌生人的名字。借着翻书的动作微微勾唇,周深对王晰的好奇又加重了几分。

“王晰老师!”周深主动叫住了打算和学生们一同离去的男人,轻笑着走上前,仰头望着他狭长的眼眸,不着痕迹地伸出手,“您来旁听我的选修课,我觉得很荣幸。”

“都说周深老师开口唱歌便是极致的美,想不到言谈举止也令人舒心。”轻轻握住他的手,拇指习惯性在虎口处摩挲了两下才松开,“我很好奇假声男高音的课堂,所以没提前和你打招呼就来了,希望你不会介意。”

“不是老师,不是老师。”周深闻言慌忙摆手,有些拘谨地咬着嘴皮,“以我的资历,可不敢在王晰老师面前胡说。我可是听余老师说了,王晰老师曾经参加过青歌赛,还获得过金钟奖。虽然我们声部不同,但我还想趁着您做访问学者的这一个学期,跟您好好学点东西呢!”

“那你要学的第一件事就是改掉对我的称呼,一口一个‘您’,听着多生分不是。”

“那我……”

“叫晰哥就行。”

“好嘞,晰哥!”

王晰低头望着努力掩饰自己不自在情绪的周深,眼底满是说不清的情绪。他在来旁听之前就打听过了,周深看起来开朗,却因为是稀缺声部难以被人接受的缘故,内心严重缺乏自信,以至于他习惯了在所有人面前放低姿态。伸手拍了拍周深的肩头,将写有自己联系方式的纸条塞到他手中。

“深深,你的嗓音是上天赐予的礼物,你该引以为豪。”

周深攥着那张纸条,僵硬又勉强地笑了笑,低下头不再说话。


(三)

许是稀缺声部惺惺相惜的缘故,周深与王晰在那日之后渐渐熟悉起来。周深本是个慢热的人,与不熟悉的人相处总要花费比旁人更多的时间才能找到共同话题,可王晰根本不打算给他慢热的机会。无论是备课练声,还是吃饭喝茶,只要发现周深身边没有人,王晰都会以一种不可抗拒的姿态出现。起初,周深对于王晰的强势产生了极为强烈的不适感。他不习惯别人突然闯入自己的生活,将自己习以为常的一切打乱。但很快,当他发现自己与王晰之间总有聊不完的话题时,也就接受并默许了他的行为。

“深深,你的声音这么特别,就没想过签约一家经纪公司?”

“很多人天生抗拒这样的声音,所以和别人相比,我的嗓音本身就要多出一个被接受的过程。”周深低头研究着曲谱,没有看到王晰眼底那种名叫疼惜的情绪,“当老师有什么不好?来听课的起码都是可以接受我的声音的人,不用听到毫无理由的谩骂与抨击,我就觉得蛮好的。”

“深深,你以前……是不是经历过什么?”

“往事不可追……”周深停下了手中的笔,抬头望向王晰,“晰哥,对我而言,过去经历了什么早已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和将来。”

“那你想要的将来是什么样的?”

“我不知道。”

“周深,你看着我。”王晰很少连名带姓地称呼别人,此刻虽然只有两人独处,可本就低沉的声音里还是添了一分正色,“你是个男人,关于未来的打算是你必须要面对的。”

“晰哥,我们才认识两个月,你何苦逼我?”

“因为我想你好好考虑将来的事,你自己的将来,甚至是我……”

“晰哥!”周深及时打断了王晰的话,他不是不明白这个男人的心意,只是他的心间有着太多的顾虑,在全盘考虑清楚之前,他不希望连这件事都脱离自己的掌控,“别再说下去了,我需要时间。”

王晰叹了口气,犹豫着将手放在了周深的肩头,他分明感受到,掌心所传来的若有若无的颤抖。


(四)

如果说与周深的相处一直是王晰掌握着主动权,那么被余笛堵在楼梯拐角则是他完全没有料到的。

“余笛老师,找我有事?”

“离深深远一点,特别是你没有对他坦白之前。”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王晰,”余笛一把捉住他的手腕,左手无名指的位置隐约有着一圈淡淡的痕迹,“你最好不要忘记自己已婚的身份。”

“我只想和深深做朋友,难道这样也不可以?”

“是与不是你自己心里最清楚。”松开王晰的手,余笛脸上露出难得一见的愠怒,“深深没你假设的那么坚强,你只做一学期的访问学者,可深深会一直留在这里。”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深深拥有绝美的嗓音和对音乐绝对的热忱,有天赋又努力,小小的音乐学院,凭什么困住他一辈子?”

“王晰,脱敏疗法不是对所有人都有效,更不是对所有事都有效。”

“深深的光芒应该被更多人看见,我想让他绽放。”

“王晰,做人不要太自负了。深深的未来该如何,应当由他自己决定。”

“余笛,我也提醒你一句:我与深深之间的事,也不需要别人置喙。”

“就算你刻意隐瞒已婚的事,到最后也总归要摊牌。”余笛优雅地从西装口袋里抽出手帕,轻轻擦拭着修长的手指,“王晰,深深是我见过的人当中,最干净澄澈的一个,别让他因为你而遭受无妄之灾。”

“余笛,你……”望着恢复了儒雅平静的余笛,王晰不免有些火大,“你最好也别忘了自己已婚的身份。”

余笛闻言笑而不语,只是刻意晃了晃左手,无名指上的那枚圈戒却着实刺痛了王晰的眼睛。

“假如你没有勇气和深深坦白,我不介意做这个棒打鸳鸯的恶人。”

捕捉到王晰眼中的躲闪,余笛冷笑了一声,不等对方再开口,主动从他身边绕过,率先离开了被低气压所充斥的教学楼梯。王晰站在原地未动,仔细琢磨着余笛方才说的每一句话,几乎是下意识的,捏紧了左手的无名指。


(五)

如果周深事先知道王晰会在课堂上做演唱示范,他一定会拒绝旁听的邀请。开口唱歌的王晰有着别样的魅力,浅唱低吟,娓娓道来,如同经过岁月沉淀的红酒般沁人心脾。这样的魅力对一直不够自信的周深而言是致命的,他理所当然地迷失在大提琴的声线中,闭着眼想象《花样年华》里的缠绵悱恻。再次睁开眼,也不知是否是巧合,周深直接对上了王晰的视线,充满着势在必得的侵略性,又交织着爱而不得的无奈与温柔。心跳漏了一拍的酥麻感顺着血液流遍全身,周深终于无法再逃避自己对王晰动了心的事实。

“Charlie——”

周深原本想着约王晰一直吃晚饭,好趁自己尚有勇气,将心里的那些话说给他听,却不想刚离开音乐教室就被人叫住。余笛从不在私下里叫周深的英文名,他敏感地意识到,余笛有很重要的事要跟自己说。

“余老师,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面对一语道破自己来意的周深,余笛一时间竟有些恍惚。他认识周深很多年了,上一次听他这般笃定地说话是什么时候呢?在与王晰相处的这几个月里,周深的改变是让人难以忽视的,他开始愿意向众人打开心扉,也愿意将自己内心的想法表达出来了。对于这样的变化,即便是置身事外的余笛,也不得不对王晰表示感谢。可转念一想,在这种变化中所产生的感情,究竟是感恩的成分更多,还是纯粹的喜爱占了上风呢?余笛分不清楚,或许周深自己也区别不出。

“深深,王晰只驻校访问一学期,你……”

“余笛老师的意思是,我应该和晰哥保持距离?”

“是!”

“为什么?”秀气的眉头微蹙,余笛却无法透过那双不掺杂质的眼眸看到周深的内心,“我们不是第一天认识,余老师应该知道我所做的每一个决定其实都很艰难对吧。”

“正因为如此,我才劝你不要再走近一步了。”

“我不明白。”

“实话实说有这么难吗,余笛老师?”郑云龙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周深的眉峰不觉蹙得更紧,“王晰结婚了,女儿很乖。”

“大龙哥?”

“周深,如果你选择和王晰在一起,不管你们之间的感情有多深厚,你都要面对千夫所指。”

郑云龙的一席话像是一柄剑,准确无误地刺进周深的心里,以至于他像个无助的孩子一般,不可自控地咬着双手大拇指。迷茫的眼神落在另外两人眼中,则像极了在森林中迷失方向的小鹿。走廊里陷入了长久的寂静,谁也没有开口再说一句话。周深始终低垂着头,额前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只有细微的呼吸声偶尔传入各自的耳中。

“深……”

“余笛老师,大龙哥,我知道了。”


(六)

望着身旁吃到满头大汗却还在拼命往自己碟子里加辣椒油的周深,王晰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勉强按捺住自己略显慌乱的情绪,不停往周深的碗里夹肉。

“深深这么瘦,应该多吃一点,这样唱歌才有力气。”

“好。”

自从两人相熟以后,周深几乎不曾这么敷衍地回答王晰。无论是关于未来音乐规划上的提议,还是对他不健康生活习惯的建议,周深总是一脸认真地听王晰说完,然后再笑嘻嘻地逐条反驳。有时候王晰被他噎急了,也会忍不住抛开老干部人设,抓着他的细胳膊扭成一团。可是现在,周深连半个眼神都没落在他身上,只是不带任何情绪地应了一声。王晰意识到,周深应该已经知晓了自己一直试图逃避甚至遗忘的事实。

“深深,你是不是有话要问我?”

“嗯?没有啊!”

“深深,如果你想确认什么,可以直接问我,我绝对不会隐瞒你。”

“晰哥,”周深放下筷子,深吸了一口气,转头对上王晰的眼睛,“我的确有话想和你说,但我没有什么事想要和你确认。”

王晰死死盯着周深的眼睛,试图用这样的方式将他的心思看穿,可到头来,那双明亮的眼眸中,始终只是一片澄澈,连情绪也瞧不出。

“深深,不管接下来你要和我说什么,我都想让你知道,我对你,从来没有……”

“晰哥!”周深不自觉抬高了嗓音,直接打断了王晰未说完的话,“别自欺欺人,有些事,你我心知肚明。”

王晰不曾见过这般固执的周深,他一直自信地认为,自己对周深已是全然了解。直到此刻,直到面对周深平静的面孔,才突然发现,自己对周深的了解,和其他人并没有什么分别。

“我很感谢这几个月以来晰哥对我的好,我承认,你将我的心打开了。我看到了更加广阔的世界,也听到了更多友善的声音。晰哥,是你让我有勇气去尝试改变,无论是音乐上的,还是生活上的。”周深像是在描述别人的故事一般平静,他越是娓娓道来,就越是让王晰的心沉入谷底,“也许,我会找机会去尝试一下歌剧。假声男高音虽然很难成为主角,但男童、男仆一类的角色也蛮不错的。新的事物,总归是有趣的,不是吗?”

“深深,你愿意和我……”

“晰哥,你知道我的答案的。”周深抬起头,带着无比的坚定,直视着王晰的眼睛,几乎是一字一顿地开口,“不是愿不愿意,而是能不能。”

王晰愣了一会儿,随即露出一抹苦笑。他明白了周深的回答,有些话不必说得太过直白,戛然而止本身就足够让人意犹未尽。


(七)

那天以后,他们又回到了两条平行线的状态,不再有交集,不再有联络,就仿佛从未相识相知过。

王晰离校前,院里特意为他举办了小型的欢送仪式。周深也站在人群中,望着王晰从院长手中接过鲜花和礼物,口中说着感谢的话语。周深没有单独为王晰准备礼物,却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发现了一张小小的卡片。

“我在这里第一次遇见你,也在这里与你告别。我有太多放不下的俗尘,你有广阔的蓝图规划。这本该是我们的起点,只可惜,你的未来里没有我。”

勾了勾唇,周深将那张卡片丢进了办公桌旁的垃圾桶内。他与王晰之间的种种就像是一个圆,没有起点,没有终点。再怎么旋转,画下的轨迹也都只能回到原点。他的生活,是时候进入下一个章节了。

一个月后,周深递交了辞呈。


曾经在很多个夜里因为《月弯弯》的歌词与旋律泪流满面,必须承认我真情实感地爱过空八度的绝美和声,但因为许多众所周知的原因,我没有办法再同时爱两个人了。所以,这篇联文,是我送给深呼晰,也是送给自己的毕业文。《清平调》的连载完结后,将不再产出任何与深呼晰相关的文字。

我很感谢一直以来喜欢并支持我的人,也明白或许有一部分人并不能理解、接受我的决定。无论你是不是因为深呼晰而认识我的,无论你选择离开还是留下,我都要跟自己说一声:毕业快乐!

记得投喂小红心,评论和我聊聊天嘛,啾咪~


敬请期待下一棒 @ppinecone 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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